星期二, 2月 17, 2009

三腳貓的獨白:我的理想之民主篇

一般相信,民主制度,或稱為代議制度,雖然不是最有效率,但是相較於人類過去發明的幾種政治制度來說,比較不容易發生腐敗。但是目前台灣的政治制度,卻是我們在幾年內把它搞糟了,以致於現在尾大不掉,反而威脅起我們來。為了瞭解這個制度的內涵,以及我們如何走到這步田地,有必要從頭看起,以瞭解這個制度是如何演變。

大約在亞當斯密「國富論」的時代左右,國家軍事力量發展到傭兵制,軍隊是領薪水專門打仗的,封建貴族與騎士已經打不贏用火槍的農民兵了。但是國王如果要雇更多的兵,要造更多的火槍,就要加稅(另一個做法是製造通貨膨脹,很酷吧,國富論就提到了喔)。這時開始興起的中產階級,注意到有錢的才是大爺,只要他們不繳稅,國王就雇不起士兵。加上所謂的「思想家」的煽動,人民開始要求「代表權」:有繳稅就要有代表。議會政治的雛形出來了,完全是因為國王沒錢雇士兵打仗。

也就是說,因為從封建時代與莊園經濟過渡到文藝復興,工業革命,才會有議會政治這回事,這個歷史發展,我想並不能說是「一些蛋頭學者鼓吹民約論」就可以一筆帶過。

但是有了議會,那些當時的有錢人有了代表權,過不了多久,金權掛勾自然啟動,由立法代表與豪商勾結架空國王,至此進入君主立憲,君權神授逐步走進歷史。

工業革命產生的一大影響,就是首先創業成功的企業家,開始設工廠,買奴隸,努力擴大自己的財富,因為他們貪得無厭,才會引起真正的蛋頭學者MARX寫出資本論,創出「資本主義」這個名詞,然後主張「共產主義統一天下」這種天大的預言(並不是笑話,至今有人真的相信這一套)。

也因為有了共產主義,信仰這個主義的人主張為工農貧爭取權益,才慢慢將我們的社會制度,從「孤雛淚」的社會變成現在的以市場經濟為主的民主代議制度型態。

從亞當斯密到今天,算算也有三百多年,我用這麼短的文字敘述,自然有誤差,但是以我的認知,大約是這樣。

回顧這一段歷史可以知道,軍事在最初是立國的基礎,但是等到社會演化到有了代表權可以決定加稅的幅度時,軍事不再是國家經營的重點,而是經濟。從那時開始,經濟學,如何使國家富起來(不是軍事力量強起來)開始被學者有系統的研究。

我們現在也是想知道,怎樣讓國家富起來,與三百年前稍稍不同的是,我們希望在富的過程中,是國內大多數人一起富,一起溫飽,然後有餘力照顧那些因為某些原因(鰥、寡、孤、老、殘、障)沒辦法富起來的人。這是傾向社會主義,但絕對不是走向社會主義。在二次大戰後,歐洲大陸走向社會主義的國家,都遇上經濟衰退,加稅加不完的狀況,以致於一個個回頭走市場經濟路線。

回過頭來看我的主題:台灣現在正走在這個市場經濟與社會主義的叉路上,社會主義的「平等福利」口號很誘人,交換條件是「大有為政府」,想像得到的權力都由政府中的高官享受,因為他們負責平均分配福利,這個責任太重大了,所以要對應「重大的報酬」。簡單說,就是走向被這些高官奴役之路。

另一極端是市場經濟,但立法縮小政府及官員職權,把社會可用資源釋放到民間,鼓勵自由競爭,政府只負責導正「市場失靈現象」而非管制甚至分配。當然這是美夢,但是比起現在我們逐漸走向被「社會福利的美好目標」奴役,我寧可選擇「小政府」「輕稅簡政」。

把這個「小政府」的理念放在全民健保這個題目上,我要問的問題就很簡單,為什麼「全民健保」這件事非靠政府負責分配資源不可?
如果不靠政府,我們有哪些選擇?
這兩個問題也是用來考驗這些所謂代議士的邏輯推理能力。像現在檯面上這群,為了一個18萬收入就跳上跳下像猴子一樣,沒有一個能過關,每個都要拉下來。

談到代議士,話題扯太遠了,回到「健保」主題。

lcw1960大哥認為,只要拿到地方政府欠款,就可以解決問題。這個解決方案很明顯是假議題,完全忽視健保浪費資源已經不斷擴大,未來還會繼續擴大的現象。資源浪費的原因,一部份是隨著新疾病發生,新療法與新藥物研發,健保所需的開支會越來越大。另一部份則是健保提供搭便車者浪費的誘因,讓保戶覺得,就算不生病,也該去拿個維他命回來抵償。甚至看了醫生,不相信醫生診斷,在幾家醫院反覆逛門診,反正有保險付錢。

以前的賊仔政府設計了一個黑洞制度,已經出了大問題,我們還選擇「增加保費」,然後等著全體被吸進黑洞去。最終大家一起犧牲,這是公平正義?